面团炸蛋

=蛋饼。文章堆放处,米英领&英领,芋领,dm潜伏中。

【米英】泪腺雷达

新版手机lft真屎、真的屎。

久违的国家设定,已经完全写不来了。抱歉一下,这个米可能苏得有点过头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泪腺雷达》

“来,亲爱的,先把你的手表摘下来。”
美/国看似是对恋爱对象戴了几十年的腕表非常不友好,在任何一次性行为即将发生,气氛正好时,总得脱离氛围先将对方的手表摘下丢到床头。尽管英/国对待美/国的某一架在鼻梁上的实物形态州也是同样鄙嫌,但似乎后者更有足够的,名为妨碍亲密的理由可辩。
“你到底对它有什么意见?它的年龄可比女王陛下还长,停了三次都给抢救了好.......”自然会招来絮絮叨叨。
“总没有我的岁数大。”没有意义地打着趣,美/国还是不由分说地取下那款式老旧的手表,刻意地用吻与抚摸转移话题。他成功了,英/国男人对于继续这个无聊的问题本就没有多大兴趣,好好享受夜晚时光才是正事。



与任何普通好面子的男人不同,英/国从不抗拒自己泪腺发达的事实。其根本原因倒也无从追究,或许是怪罪于不列颠上空恒久盘桓的气云,或许又只是亚瑟•柯克兰这一人类本身附属的性格。与之相对的,英/国有一个不足挂齿,但又总有所妙用的“特技”。
那即是,他虽容易流泪,但一旦泪水停止外涌便能立刻恢复原状。眼眶没有半分湿润,鼻头也不会染上难以消去的粉红色,声音更是不会夹带半分沙哑与残留的哭腔。因此,他虽自知“爱哭”,但从未被任何人发现过这一笑柄。
凡事总有例外。




“不想要抱抱吗?英/国。”
穿戴得如同正人君子,却笑得像迪士尼青春剧里的少年偶像,不同寻常之处,还在于难得用了本应该令人作呕的,撒娇一般的词汇。
他当然渴望拥抱,每一次眼泪迸发都令他精神憔悴,这一次是什么?似乎没有特定的来由前因,可能这一次,单单是英格兰的雨季延续地长了些,不过英/国自己倒认为并非如此。
除开天气本身,能够致使他流泪的因素,也只可能有他的人民了。一定是在那一时刻,生长在英伦岛屿上的人们大多悲伤,或者用更通俗一点的说法,恰巧那时,数目众多的英国人都不约而同地因为各自的原因而陷入了流泪的境地。会是什么?新上映的情伤电影?某一位刚刚去世的摇滚明星?还是只不过是小小的巧合?
其理由,英/国他是无法明晰的。即便连得知理由的权利都没有,他还是尽忠职守地代表着这个国家、代表着人民好好地哭泣了。真好,他想给自己颁个奖。
真惨。他趴在洗手台上抹了抹疯狂外溢的泪珠,甚至鼻涕都跟着流了出来。英/国有些懊恼,在会议中途到来的状况确实令他措手不及。亏得他经验丰富,第一滴泪水袭击手背时他就及时发觉并逃来了卫生间。若此般丑态暴露给他的同类,他宁可饮弹长眠。
比往常的时间长了一分多钟,但倒无伤大雅。英国擤了擤鼻涕,最后确认了镜中完美无缺的自己。这样平静普通的面容,谁能猜得出一分钟前还被汹涌的泪水浸染呢?不会有的。
“所以,你,不想要抱抱吗?”
厚脸皮的美国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足够羞耻的话语。英/国当然咬着牙一脸莫名其妙地驳回。
“你发什么疯啊?”
正当自己准备走出卫生间,以崭新面容重新回到会议的时候,美/国大步走了进来,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堵在闭合的门前,有意阻碍了英/国的前进路线。
“给予悄悄躲在厕所间哭鼻子的,多愁善感的大叔以及时的温暖和安慰,不得不说是在英雄职责范围以内的工作呢。”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美/国不容分说地上前一步,将矮上半个头的年长国家抱进怀中。隔着昂贵的布料,两个人都略微加快的心跳声似乎是合拍到了一起。
这是第几次了?没人能识破的精致假面,被最不擅长读懂气氛的年轻大国毫不留情地一击捣穿。明明应该没有任何破绽才是,却总是——几乎是每一次,都能被眼前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搂着自己的,明明自己才是小孩子的人发觉了哭泣的真相。
可恶的美/利/坚。
想着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糗事、或是下次绝对要破解这读心般的未解之谜,英/国咬牙切齿地趴在对方怀里,不甘心地享受着扑面而来的简单慰籍,这是合众国不为任何他人敞开的臂膀和胸膛,这么暗示着自己,英/国有些平静下来,环上了双手,下巴蹭了蹭便像小猫一样停止不动了。是恋人关系的话,偶尔撒撒娇也不是不可以吧?

 

 

 

 

尽管他们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堆砌起来的温馨瞬间,但作为恋爱关系的相处,时常伴随着或长或短的吵架与冷战。譬如某天某一幕,年长国家把气得咬牙切齿的美/利/坚关在车门外,脚踩油门一下子把车开了出去。几乎是在汽车启动的瞬间,他木然地感受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狂飙眼泪,尽管内心除了愤怒和荒唐没有任何一丝离愁悲绪。这一次的吵架理由——似乎与最近上司之间的动向相关,但要切实 追究,却已经想不起来到底是从哪一句挑衅开始。

英/国愤恨而不甘地猛转方向盘,只是因为这样奇怪的体制或国家本身的影响,就好像他在为这没有意义的争吵流泪,反而更让他烦躁。越是烦躁,泪水则滴落得越澎湃。他不得不在开远后停下车,拿起放在一旁的餐巾纸拯救一下被弄湿的西装袖口和西裤。

简单处理好后,眼泪似乎差不多停了下来。他重新发动汽车,没有目的地,只是随便地兜着风,或许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

要是那个不懂得在吵完架后应该互相留一些冷静时间的该死国家,没有打电话过来的话。

 

“你哭了。”

“我没有哭。”

“你绝对哭了。”

“你傻逼啊,我没哭。”

“你才傻逼,你绝对哭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没哭就是没哭啊!”

“不需要什么证据!你就是哭了!不好意思承认?”

“别无理取闹了,我没哭,怎么,安慰别人上瘾了?我没有奉陪的兴趣。”

……

……

“这是最后一次。英/国,我们和好吧。”

“滚。”

“真的是最后一次。英/国,我们和好吧。”

“你……”

“我们和好吧,嗯?”

“……”

“傻逼,开一下定位,我现在去找你。”

“你说谁傻逼?!!”

“哦,我这儿能显示你的位置了,乖乖待着不要动。”

“谁乖乖待着谁傻逼。”

 

结果自己还真成了傻逼。又一次吵架和平解决,英/国非常、非常不情愿地接受着匆匆赶来后、还风尘仆仆的亲吻。他承认自己在与美/国的诸多私人交往中脑子不好使,但一次次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哄了回来,有伤他个人的尊严。

当晚,小别胜新婚的两人床事格外激烈,不负责任的男友昏睡过去后英/国咬牙切齿地爬进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后反而没了睡意。他下意识地捡起了之前被扔在一边的西装套装穿上了身,顺便戴上了这次同样在做爱前被美/国强行扒下的那款老手表。穿戴整齐后站在镜子前,才清醒过来,又把好不容易扣上的扣子解开,换上睡衣,就着没洗澡、睡得正香、黏糊糊的恋人躺了下来。

好不容易快进入梦乡时,脑中轰隆一声巨响。是雷声,本土的瓢泼大雨。刚刚回过神来时,无法停止的眼泪已经顺着侧躺的脸颊流到枕头上了。英/国恨恨地坐起身,正打算抽几张床头柜上的餐巾纸时。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微弱但是刺耳的电子音效从房间的一角传来,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是美/国今天穿的西装外套。大概是手机设置的闹钟,英/国推测着,无意识中转过身去瞟了一眼熟睡中的美/国,却发现对方已经被这声音吵醒,没有任何睡意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对视五秒钟过后,英/国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哭泣。他猛地转过身去,拿餐巾纸擦着脸,而瞬间脸涨得通红。想死,想死,想死,这样丢人的样子被他看到了,想死。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安静的房间内,这尖锐的提示音却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高,直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你倒是先把那个闹铃关一下啊!”

“……”

美/国依旧默不作声,而瞬间英/国就感受到后背抵上了赤裸、温暖的胸膛。他从背后环住自己,从后方伸出手握住自己的,然后——

麻利地脱下了那个手表。

“你他妈有病——————————”无辜的手表被扔到床头柜那一瞬间,英/国骂出了声,对于眼前这个癖好独特、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男人,即使是这样的拥抱也——

咦?房间却突然安静了,那嘀嘀的闹铃声随着手表脱离皮肤戛然而止。难以将这两者的关联联系在一起,当事人难免陷入了混乱。而抱着他的人得寸进尺地把头埋进对方的肩窝,上面还有不久前自己啃咬留下的痕迹。

“你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人。”年轻国家闷声地开口。

“……哈?”

“无论是什么理由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爱哭啊?!”

“……”

“克制一下眼泪吧,就当是为了我。”

“……碍着你了?!”

“我以为永远都不会暴露的。”背后的支撑突然消失了,合众国一个翻身下了床,拎过那件 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拿出了U盘大小的黑色谜样部件,坐会了床上,把它放到英/国还攥着餐巾纸的手里。英/国呆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忙来忙去,伸手拿过了手表重新戴回自己的手腕上,结果还未停住的泪水就湿润了透明的表盘盖,看不清上面的时间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手中的黑色物块发出了尖锐的、熟悉的响声。

 

 

对于为了在万圣节对决中取胜,不惜动用国家预算的乱来年轻人,造出这么个东西并不值得奇怪。这个小小的黑色物体,配合被偷偷镶嵌在表带内部的微型肤触探测仪,被年轻国家称之为“眼泪雷达”,只要手表表带与皮肤接触,对方一旦分泌出泪水,黑色块状仪器便会发出如是的提示音。

在知晓了这一切信息以后,英/国仔细回想了过往发生过的,可能与之相关的事,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在做爱前摘掉手表——他觉得他会操哭自己?他哪来的信心?!“我以为永远都不会暴露的”——他想说他能保证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永远不会哭?他哪来的把握?!英/国话不多说换了根新表带,而侵犯了自己隐私的人居然还跟他严正抗议,他哪里来的脸皮?!

他的预感永远都是正确的,对于虽然常常装作读不来空气,实质上也并非对此有所擅长的大国,通过感觉、表象,能察觉到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事,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但他也没想到,结局却是这样过于简单粗暴的方式。针对眼泪雷达一事件的怨恨风波过去许久后的某天,英/国终于能控制自己不当场发怒把美/国的南塔基特岛揪下来时,他们心平气和地展开了一场谈话。

“你不觉得,我专门找人研发了那玩意儿,是我对你爱的体现吗?”

“要是我这么觉得,在了解事实的那一天我应该猛亲你一顿,而不是把你丢到门外去。”

“说真的,英/国,你还是少哭吧。我是真看不得你掉眼泪。”

“别说得你很伟大似的,身不由己啊,明白吗?”

“你看看,连你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我都会在意,就这样你这老古董都不感动吗?!我自己都要哭了。”

 

虽然嘴上辩驳,但事实上,英/国部分理解了美/国表达爱意的思考方法。如果无法通过肉眼和感情察觉到,那么就用冷冰冰的生物电子信号察觉。不擅长的份,他就直接用他擅长的方式补回来,倒也不能说他是个不称职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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