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炸蛋

=蛋饼。文章堆放处,米英领&英领,芋领,dm潜伏中。

【米英】美利坚所指点不可的欧洲事务

欧洲杯嘛……

捏造英格兰淘汰有(或许不是捏造(?))很智障,读前三思。



《美利坚所指点不可的欧洲事务》


美/国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一整个教室二十不到的人数,除了他统统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前凸后翘的美国姑娘们纷纷对着镜子撅嘴补妆,好像一分钟后她们将要见到的人是她们未来的丈夫。

但理性分析,来到这里的女孩儿多半都是有男朋友,并她们的男朋友先生们是这美利坚合众国为数不很多的足球痴迷者。想到这里,美国烦躁地撑起额头……是某些可能被同化的潜藏动机使他感到十分不快。——不如说,他做出这件事本身就令他自己足够不愉快。

一分钟过去,一屋子二十人的救星卡着时间登场——那是一位不足三十岁的小伙子。他走上讲台,将手中抱着的资料“嘭”地往台子上一放,成功地将姑娘们的注意从镜子里的自己引导了他身上。他不清嗓子,直接开口:

“既然在座各位都到了交钱来到这里的地步,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想必欧洲杯将至,各位姑娘们都感到很慌张,不知道该怎样在这该死的一个月里面盖怎样拴住球迷男朋友们的心——这也是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好了,’足球常识快速入门——帮助你在一星期内获得和朋友们一起侃侃而谈津津有味地观赏欧洲杯的资本’,第一课,正式开始。

“……噢,抱歉,坐最后那位喝可乐的小伙子,我没看到你……呃,你一定是有一位很痴迷足球,很彪悍的女朋友……当然!要是你真的是同性恋,我和姑娘们都没有任何意见喔!”

女声大爆笑。

“……别害羞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F·琼斯。”

 

整整三周,整整三周,在欧洲足球锦标赛开幕的三周前国家间的会议就不曾有过一丝安宁。曾经因为债务而耷拉着脸四处求人的、曾经因为被路过的美女冷眼而垂头丧气一整个礼拜的、曾经一顿会议要服一整瓶特效胃药的、曾经因为在四年三冠后的世界杯小组赛出局而绝食一个星期的、曾经因为恐/怖/袭/击而暴病暴瘦的、以及,曾经因为喝醉了酒耍赖皮要求自己亲吻他的脸颊后念上了一百遍想去死的,各式各样的欧洲国家们,统统恢复了仿佛重金赌博前的斗志与生机。他们的上司们似乎是由于连任前的经验,或是得到了前辈们的郑重叮嘱,全部无一例外地对祖国们精神病患者般,对国事不管不顾的疯癫状态开了绿灯。

从美/国本人作为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很明显,那些老不死们重视欧洲杯甚至大于世界杯。撇开诸个大多是他们原殖民地的南美国家的强队,他们更愿意和千年的宿敌们一拼高下——以美/国他极度不屑的方式。好吧,欧洲的事便是欧洲的事,为什么非得搬到整个世界的台面上来?

欧洲在世界会议上开着局部座谈会。

“噢,这不是英……英/格/兰嘛。”

会有太阳已西沉的西班牙人对着从米字旗手机壳换成圣乔治十字图案手机壳的联合王——不,是英/格/兰,这样说道:

“这一桌是只有拿过欧洲杯冠军的才可以坐的喔。”

英/格/兰暴怒,他先把笑得夸张过头的,拿了两回的法/兰/西从他风骚的低马尾开始连任揪起扔出了座位,然后把一定要跟德意志坐同一张椅子的东德一把连头按在了桌面,接着他不知道哪来的作孽心理,翻身站上神圣的会议桌,冲着一个人坐在对面的俄罗斯,用英国式嘲讽全开的语调怪里怪气地说道:

“噢这么说来俄·罗·斯,那你是不是该请你的姐妹们一起来坐坐?”

俄/罗/斯暴怒,但他不说。这时候法/兰/西和原普/鲁/士已经爬了起来,他们把站上桌子的粗眉毛踢翻在地,自那五分钟后,场面已然演变成二十多国的群众干架。甚至,平日里不少总是唯唯诺诺的国家,此刻竟胆大包天,对大吼着“你们安静点”的世界第一大国竖中指,吐唾沫。

这破比赛举行不过十多回,美/国便也已经糟了十多趟罪。三十八年前,他第一次向英国发出夹着情书的独立日邀请函,并第一次像一个等待回复的小女生般从六月整整熬到七月四日,最后独身一人……不,和他的上司站在一起,肩并肩,对着漫天烟花大笑的——对,这是欧洲杯历史上他最惨的一次。他从三月就开始酝酿的独立日告白,仅仅因为他的告白对象在信件到达时日前往意大利整整一个多月,为了观看那去他妈的欧洲足球锦标赛,最后那信便被他的秘书一脸笑容地退了回来。那该去死一万次的秘书显然是读了他真情实意的信件,并在赛事落幕后对着合众国大人贴心地提醒道:

“我认为比起这种形式,在他在温布利二比三输给苏格兰的那一晚狠狠地抱住他,吻住买醉的他,最后上了他,然后和他一起去苏格兰看一比一平的那场,为他的球队加油,或许是更直截了当的有效方式。”

这话美/国听了非常不舒服,这秘书显然是个臭基佬,而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在意淫那样的场面,至于主角是否真的是他美利坚,这可真的不得而知——收到建议后忘恩负义的美国如此作想,自那以后到那位可怜的秘书退休期间,给他穿了整整十年的小鞋。

哎,苦不堪言。

传达不到便全无意义,从那以后,美/国再没有尝试过书面告白的冲动。他鄙视足球,却爱着英/国,这是多么天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不,他也嘲笑红茶,嫌弃冷笑话,厌恶雨,还尤其看不起老了秃顶的男人……

老天!他美/利/坚怎么会,怎么就会喜欢英/格/兰!

 

全世界除了他自己以外知道他美/国喜欢英/国的,还有他的胞兄加/拿/大。但当美/国向后者抱怨足球赛事间自身地位被冷落时,枫/叶/国却全然不能够理解。或许是由于他一贯被冷落,但这并不影响善良的孩子为他弟弟苦恼多年的恋爱问题出谋划策。

“我认为……既然你想让你喜欢的人知晓你的感情,并且反过来也喜欢你,那么尝试着了解,维护他所喜欢的东西也是必要的。让你放下可乐去喝红茶或许太难为你,但我觉得——虽然我家足球也不怎么行,但我也依旧认为足球是一样很富有魅力的运动……所以说,不要因为你家足球不行就排斥足球嘛!”

美/国懒得反驳,他更加郁闷了。

 

就这般,加/拿/大师长般的循循教诲在他脑中萦绕多日,他打心眼里不承认邻居的看法,但烦躁已经逼得他无路可走。那一天,他喝了点小酒,最后还是去报名了’足球常识快速入门——帮助你在一星期内获得和朋友们一起侃侃而谈津津有味地观赏欧洲杯的资本’的收费课程。老天,为什么它的名字能那么长?但不得不承认,它俗,但很有吸引力。

他酒醒后,差点打算吞枪自尽……在一番思想挣扎后,他最终向上司要了假,跑去参加了这个付了费不能退的补习班。更加让他绝望的是,周遭的女孩子竟然统统是出于和他,从某种程度上格外相似的动因而不惜花费美金来到这里,学一些对他的美国姑娘们的茁壮成长没有屁用的装逼知识。……不,不一样!他,美/国,只是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尝试,他不是为了赚一点和自己兄长国家的谈资,更不是在为他可笑的恋爱作出什么无用的努力。

绝!不!是!

 

他上满了五节课,然后尝试着观看了上一届欧洲杯的决赛。按理说,决赛应当是精彩一些的。可就算西班牙他们进了四个球,一场足球可一共有90分钟啊!整整90分钟!这怎么能跟篮球的效率相比?美/国脑子里转着之前学习的足球知识,可神志却是昏昏欲睡,在他差点眼皮子完全合上的时候,他看到了镜头扫过观众席上因为兴奋过度而嚎啕大哭的西/班/牙,然后摄像师还兴奋地给这位快哭昏迷的球迷来了个三秒特写……又吓出一身冷汗惊醒了过来。要说,他可一次都没有看到过西/班/牙哭成这样,连掉一次眼泪都没有——相比之下,英/国可是弱得多,他总是动不动就哭,总是说自己绅士有男人味,但常常动不动眼泪就掉下来,弄得他会手足无措。

哎,英/国。上一次见面的会议,他跟比/利/时吵了两分钟,跟荷/兰吵了五分钟,揍了一顿法/国,给苏/格/兰打了五分钟充满老旧脏字的恶意电话,他打翻了俄/罗/斯的伏特加,踩了希/腊宠物猫的尾巴,他握住葡/萄/牙的手和他一起骂世界杯小组赛惨遭淘汰的西/班/牙,结果转身就把葡/萄/牙他那用他国著名球星的做锁屏的手机摔碎了屏幕,最后他扬言要把东/德的那只鸟烤了夹馅饼吃,然后把德/国的胃药扔出了窗外。

他是个流氓,但他没跟自己说一句话,说实话,美/国对此感到很生气。

 

 

2016年欧洲杯英/格/兰队正式出局后的第二天,为了迁就绝大部分欧洲国家全都住在法/国的廉价旅馆里好每天跑去现场看比赛,会议便图方便在里昂召开。英/国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很明显没睡好,双眼肿得不像人眼。他一进门,立刻有二十多位丧失良知的国家起立鼓掌,然后开始用夸张过头的笑声使这位失落的英国人面对输球的事实。此时,英/国竟然真的不反击了,他就像自己的人生毫无任何希望了一样,病恹恹地抬起头,用在恶劣的笑声中仅剩一丝犀利的眼神试图应对这样羞辱的场面。

美/国曾经很喜欢调侃英/国的足球队,然后看他像被踩中尾巴一样跳起来的样子。甚至昨晚,他就差写好一篇完美讽刺英/国输球的演讲稿,但这个时候,他居然,居然——

行动先于思考。枪声响起,欧洲停止了大笑,他们整齐地回头,蓝蓝绿绿的眼睛看着掏出手枪超天花板开枪的美/利/坚——这是自欧洲杯以来,世界第一,第一次行使他本该驾轻就熟的主导权。

“好了,大家闭嘴,开会。”

美/国露出了无比霸权的笑容,他用余光瞥了瞥英/国,然后差点没能将这满分的表情维持住。

英、国、他、脸、红、了!!!

年轻的美/利/坚毫无征兆地突然想起三十八年前那位替他着想过的英国秘书,所说的话。他突然想到,是时候活学活用了。

 

 

 

 

2016年欧洲杯决赛,初交往的美/国与英/国一起去了现场。这是美/国第一次在现场看足球,但他仍旧觉得十分无聊。他自己都自诩一向聒噪,但连他都受不了的震耳欲聋的呼喊,安静主义的英/格/兰怎么受得了?他本来将这场球赛权当做约会,可英/国哪里有看他,他看的是下面的22个跑来跑去的男人……他到底来干嘛?

但到底场上没有英/格/兰的队员,他不至于如此专注。美/国不到十天的交往对象还能再看球时时不时转向自己骂几句场上的队员或他的祖国,美/国便不耐烦地洗耳恭听。分晓已出,他们两个被人潮挤出了球场,然后回到了英/国住的旅馆,完成了自交往以来的第二次做爱。

不得不说,美/国还是得感谢那位可怜的秘书,他差不多的如法炮制,最终给他几十年烦躁的单向恋爱画上了完美的句点。他的一句金玉良言,远比他花了钱去上的狗屁足球知识课程受用得多得多。那时刚把年长国家泡到手的美/国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告诉对方,但是一百年后,再逢欧洲杯,也是他与英/国正式交往的的第一百周年,他出卖了英/国一百三十八年前忠心效力的那位秘书,他调侃着说,是那位兄弟让我把到了你喔。

英/国却突然哈哈大笑,差点笑背过去,险些便脱离了优雅的英国男人的框架。美/国疑惑,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有收到那封信哦!”

英/国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后,对惊呆了的美/国又是一通狂笑,他平复了一下,然后开口。

“那些话,是我拜托霍华德他转告给你的。你有好好记住,作为兄长,我就放心了。”

美/国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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